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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妹妹的牢骚时间(2)

第三章 妹妹的牢骚时间(2)

「你自己吃好料让哥哥吃这种吗!?」

我愤怒地吼出来指桌上我的晚餐——猪饲料。

「阿拉?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怎么可能会喜欢啊!我可是人类啊!」

「但你的智商和猪差不多不是吗?明明没本事却能考上我向往的明星中学,这是怎样的光环才有如此威力?」

「唔!——」

我心被揪住了般捂住胸口。

「没女人缘天天只会妄想,你那方面的欲望和野兽相差无几,我听妈妈说了哦,你晚上会做那种事情吧?」

「咳啊!——」

心脏一紧的难受,妈妈好多嘴啊,上次忘记锁门发生了那样的惨案,真亏她凌晨不睡觉来查房。

「还有啊,你看小说时会自言自语吧?我从你房间路过听到了,那叫什么来着……地狱深处的……小狗。」

「是『地狱深处的猎犬哦!以吞噬我的灵魂作为代价!现身于人世间,遵从我的!』——」

注意说漏嘴我捂着嘴巴。

「对对,就是那个,你说你恶心不恶心?」

「……住……住口啊!」

我抱着头悲鸣,妹妹看我的眼神愈加冰冷,犹如冰锥般刺入我的脊背骨那样难受痛苦。

「晚上会打游戏吧?居然跟电脑屏幕对话,明明打字就好了不是吗?」

「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是吗?那你现在是人还是?」

「我是猪……我是猪啊呜。」

笑着含泪说出这样的话。

「还有呢?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妹妹的目光宛如钉子紧紧钉在桌上的樟脑丸上,我发出了生无可恋的绝望笑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是蟑螂男,够了吧,这样就行了吧……呜呜……啊。」

然后捂着眼睛哭泣,被自己妹妹弄哭了。超火大的,但是又没地方发泄。

「是啊,这样我就满足了。」

我余光瞟到妹妹的手机,怀疑她是否在做什么不好事情,我声音颤抖地询问。

「你、你该不会……」

「是啊,我录音了,从你骂自己是猪开始,不过你还真是恶心,居然能不顾尊严对妹妹说出这样的话,你这只垃圾虫,如果我把录音散播出去的话,你就不该存活在世界上了。」

「求、求你,别这么做。」

我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求妹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犹如魔女般的姿态俯视低贱的我。

这就是校园偶像的真面目,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的吧?是这样性格恶劣的人。

「我该怎么办呢?」

妹妹假装困惑抵着脸说道,想到什么似的用她那宛如鲜血结晶的瞳孔看我。

「不然这样吧,你做我的奴隶,怎么样?」

「别说傻话了,我怎么可能!——」

『我是猪……蟑螂男。』

录音的音响从手机里传出,我脸蛋发烫的低头。

身为哥哥,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被自己的妹妹玩弄于股掌间,畜生样的被使唤,我根本就不是哥哥,也没资格做哥哥。小说里的哥哥我算是非常差劲吧?果然还是应该让琦傅做主角。

(准备矿泉水瓶啊!)

那样就完蛋了吧……

「选择吧,做我的奴隶,还是这段录音被曝光,在妹妹面前抬不起头,还是说,在全世界面前。」

妹妹的个别词汇特意加重,是为了让我清楚自己的处境,以让我做出目前最正确的抉择。我这个哥哥真的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啊……这个世界真的坏掉了。

「……奴隶啊,让我做你的奴隶啊。」

「什么?做谁的奴隶?」

「做、做妹妹叶露茜的奴隶。」

「你这人……真的好恶心。」

「不是你让我叫的吗!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啊!」

妹妹的语气有一丝愉悦参杂在里面,她有那方面的兴趣吗?在别人面前是萌物小狗,在我面前就转变成凶恶的狼狗。你这个碧池!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明白了吗?」

「啊,明白了……可以把录音删掉吗?」

「这可不行,这是重要的锁狗链,如果链子断掉还没驯服狗就会跑掉,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我不会的啊。」

「我无法信任你,没戏,免谈。快点吃晚饭,等下跟你谈正事,给我做好觉悟。」

妹妹对我如此宣告,在我面前津津有味地吃起寿司,我只能咽口水看自己的晚餐,然后再看妹妹的,我的,妹妹的,我的……

其实、其实望梅止渴也可以用在这上面吧!

我缓缓举起汤勺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我还能被称为人吗?或许我正在堕落也说不定。

「喂,拿去吃吧。」

妹妹把吃剩的寿司推给我。每个种类都留一样,甚至全部剩下来,她订的是大概两人份的寿司,不是拼盘,而是单点,我本以为她会吃那么多,原来吃不下啊。

有些不爽地吐出。

「啧,这么墨迹,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倒掉了啊。」「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啊。」

我这样说道,吃起妹妹递来的食物。真的很好吃,不过为什么?我妹妹会对我这么好吗?

叶露茜站起身子走出厨房,停了一会。

「等我洗完澡再聊,你去客厅等我。」

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含着眼泪吃妹妹施舍的食物,连我都不清楚这是耻辱,还是幸福之类的眼泪。

我只知道,这玩意真的好吃。

◆◆◆◆

随后,我来到客厅坐沙发等待妹妹洗澡完毕来与我交谈。

拿起手机端详信息的内容,只有两条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我还是仔细浏览,因为这是妹妹发给我的全部。平时连跟我说话都不愿意,还会发短信?从她的反常行为开始研究,我得出的结论是。

下午我撞见那幕,让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拉近。

虽然不明显,我能感觉得到,妹妹她虽然仍然嘴上不饶人,但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甚至有些喜悦。

是因为今天交到男朋友让她心情不错吗?我在校园里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男朋友啊,她可是校园偶像,如果有男朋友全校肯定会躁动,成为新闻头条那样的震撼。

学校的新闻部也会有所作为。

毕竟可是叶露茜的恋爱。

思来想去,实在得不到结论,我自暴自弃把手机扔到桌子上躺着仰望天花板。

倾听客厅外面传来的水喷洒地面的声响,浴室就在客厅外面的走廊上,门又开着,我在这里也能听到。

男女共处屋内,没有父母,真是得天独厚的优势,还有营造出的气氛,让我和小说联想在一起。

我真的很怀疑自己是活在小说里吗?这样的剧情展开,为什么我的人生在今天就发生了那么多变化?

喷洒的声音停止,过了会。走廊『啪嗒啪嗒』的拖鞋声逼近这间客厅。我抬头看去。

头上包裹粉色毛巾的妹妹站在那里。

湿漉漉的黑发被粉色毛巾包裹在里面,是黑色和粉色的混杂颜色。脸上的妆在水的洗礼下冲掉,黄色亚洲肌肤饱含弹性,看得出平时有在保养。下了许多功夫。

再来就是粉色的浴衣穿着在身上,腰间部位被白色束带绑起来防止服饰掉落,脚上穿粉色兔子图案的拖鞋。胸谷下暴露无疑让我别开视线。

「你刚才、用色色的眼神看我了吧?」

「唔……才没有呢。」

「真恶心啊,因为你是蟑螂男。」

话中流露出少女的喜悦,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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